本站原创【摘 要】学界对徽商与明清文学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本文从三个方面对徽商对明清文学所起积极作用作了些理性分析,对徽文化研究应该有所帮助.
【关 键 词】徽商,明清文学,主人公,铺路人,书写者
徽商是明清时期在商界占据鳌头的商帮,创造的徽州文化异常丰富,引起学界广泛的兴趣,但对徽商与明清文学的研究却几乎是空白.读者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应该不陌生,其中人物孙富的身份被特别指出是徽州盐商.另外,读者在《三言二拍》、《儒林外史》和其他一些常见的明清小说中,都能看到徽商的影子.商人在明清文学中成为描写的对象很显然不是偶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笔者认为其中徽商所起的积极作用是很大的.当然,受传统文化思想的影响,文学中的徽商形象都是反面的,与生活现实中“贾而好儒”的真实形象有很大差距.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徽商对明清文学所起积极作用作出理性的分析.
一、从生活中的主人公到文学中的主人公
文学是生活的一面镜子.文学来源于生活,文学描写的对象来源于生活.徽商的形象能在明清文学中大量出现是与徽商在当时的影响力有着密切的关系.明朝末期,随着商品经济对日常生活的渗透,商人的势力的增强是前所没有的,其中徽商的影响力尤其突出.徽州形成外出经商的风气是在南宋初年.从贩卖竹木及徽州土特产茶叶开始,到了却成为主宰某一地区甚至全国经济命脉的大商人.商业更是网络遍及各地.1984年,日本关西大学文学部松浦章先生发表《清代徽州商人与海上贸易》一文,利用海事资料(主要是汪姓铜商的资料),首次揭示了清代徽商利用沿海来扩大其商业范围,并以巨额资本进行海上贸易的事实.另外,松浦章在《徽州海商王直与日本》一文更具体论述徽州商人壬直集团的海上贸易的事实.到了“万历盛时,(徽商)资本在广陵不啻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生九百万两”.(摘自《野议盐政议》)当时明王朝每年全周的税收不过一千多万两.经济是杠杆,腰包鼓鼓的徽商成为当时社会舞台上最活跃的角色.徽州儒商方有彬通过信件与当时的文坛领袖、举人、进士及官员等社会名流交往非常密切,有着遍及南北的广泛交游.当然,很可能所发掘的信件不是方有彬的全部信件,相对整个徽商的资料更是冰山一角.但是很充分地说明了徽商在当时的影响力.徽商是当时社会生活的主人公,也顺理成章地成为明清文学的主人公,为明清文学的发展既丰富了题材,又拓展了体裁.
二、明清文学发展的铺路人
徽商崇尚儒家的义利观,他们因商致富之后,通过组织商会,捐资公益事业,共谋家乡的福利.在他们的帮扶下,徽州的文教事业非常发达.其文风昌盛、教育发达、书院林立,“远山深谷,居民之处,莫不有学有师、有书史之藏”.“士习蒸蒸礼上,讲学不辍,诵读诗书,比户声明文物,盖东南屈指焉”.《祁门县志》所以在科举考试中,徽州明清两朝一共出了六百多名进士,以人口平均计算超过江、浙两地,居全国之冠.另外,徽商对文学事业的发展更是不遗余力地赞助.“扬州二马”马曰(1688―1755)、马曰璐(生卒不详)兄弟俩都是大盐商,发财后,在扬州建筑书院、学馆,且高薪聘请四方名儒来学院讲学.马曰的“小玲珑山馆”的图书数量号称江北第一.《南宗院画录》的作者厉鹗(1692―1752)曾投奔过“小玲珑山馆”.另外,有些徽商就是书商,在他们的经营运作下,明清文化市场很发达,也为文学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三、明清文学的书写者
徽商不光是明清文学的铺路人、旁观者,还是明清文学的体验者、书写者.根据张海鹏等主编的《明清徽商资料选编》一书所作的粗略统计,商而兼儒者有36例.如徽州盐商吴炳寄寓扬州时,“往往夜筹盐策,夜究简编”.据李斗《扬州画舫录》记载,徽商多工诗学画.有的还著书立说,有的举行文会,以广交士大夫,以雅致自娱.如上文提到的“二马”都有作品集,马曰著有诗集《沙河遗老小稿》六卷及其他,马日璐著有《南斋同》两卷.与当时文坛领袖王世贞、汪道昆有密交的方有彬是嘉靖、万历社会变动时期的徽州的一个儒商,多才多艺,善画,工书,更能诗.徽州文化名人汪道昆离官居家期间,曾支持并组织成立了丰干社与白榆社两个诗社,方有彬是丰千社的“七君子”之一,是该社的核心成员.徽商周晖、汪然明、江春等都有优秀作品集问世.而且他们创作的水平很高,造诣也很深,为明清文学的发展做出自己独特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