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旧作《忆大山》一文,首发于1998年第7期《当代人》杂志.今天重温,依然被这篇朴素真挚的文字所深深感动.
最近,有关媒体派出记者来编辑部采访,了解《忆大山》发表前后的编刊往事.回眸一段永远值得记怀的历史,编辑部的同志们有着更多的感触,更多的思考.同样作为文学艺术工作者,作为个体生命,年轻同志很是羡慕大山老师与同志那样真挚的情谊.不过,重温《忆大山》,我们思考更多的,还是作家、文艺工作者能够为社会做些什么,什么样的作家才会得到社会的尊重.
历来,一个作家卓越的作品、伟大的人格,生是其名片,死是其丰碑.当初,同志就是先认识贾大山老师的作品,之后才认识他这个人的.早在1978年,贾大山就以一则短篇小说《取经》而蜚声全国.之后的近二十年,大山老师始终秉持一名作家的良知和责任,用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尽情地歌颂真、善、美,无情地揭露和鞭挞假、恶、丑,给“这个浮躁的社会,增添一点清凉”.他的遗作不算多,但《村戏》、《花市》、《梦庄纪事》等都成为脍炙人口的传世名篇.孙犁先生说:“小说爱看贾大山,平淡之中有奇观,只是作品发表少,一年只有四五篇.”此言既是对大山作品的褒奖,也是对其创作特点的简括.
文学大师老舍先生在《大时代与写家》一文中曾说过:伟大文艺中必有一颗伟大的心,必有一个伟大的人格.这伟大的心田与人格,来自写家对他的社会的伟大的同情与深刻的了解.几十年后,贾大山老师的文学创作历程,再次成为老舍“心田、人格”论最好的注脚.大山老师的社会职位几度变动,但他的心始终与正定那片土地贴得很紧,他的血脉始终与农村、农民息息相通.这使得他的作品像大地般质朴而厚重.
贾大山的文学人生,让我们想起时下文学艺术界一个热词“接地气”.地气如何接,如何接通、接透,把作家、艺术家自己接成“地气”的一部分而非旁观者,这个问题应该勇于直面.
我们今天忆大山,就要向大山老师那样,把自己放在大时代的炉火中,去体验属于这个时代的真滋味,从而创作出更多不愧于时代、不愧于人民的精品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