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生活一样的文学(理)

在我的书架上,中篇小说大多被归置在最打眼与最容易取放的那两层,它们俨然一个先锋军团,带着睥睨一切的表情,面对着隔壁楼层的长篇、理论乃至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其优越感是不言而喻的.虽然因为工作关系,长篇小说是我必须要完成的功课,可是,在私心里,中篇小说更像是一家里头最小的那个孩子,完完全全占据了当娘的心.去书架找书的时候,总忍不住在中篇小说前停下,随手取出一册来.常常是看着看着,就忘了原先的目的所在,转而沉醉不知归路.

说起来,中篇小说不像长篇小说那样鸿篇巨制,天然地具备了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的表情.面对一部长篇小说,得打起全副精神,绘制出复杂的物质与精神地形图.短篇小说呢,似乎更精巧些,对艺术性的要求也更高.我心目中的短篇小说典范,大概是塞林格的《九故事》那一类,充满了空白和断裂,仿佛一个谜语,考量着你的智力.可惜,这样的短篇小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许多常见的短篇小说更像是长篇小说的一个片段,让人觉得结尾处的那个句号更像是作者刻意断下的.这么衡量来,中篇小说自然成为我的心头好.它的篇幅适宜.喝一杯茶的功夫就能读完.在写作上,作者似乎也更从容些,既不需要像长篇小说那样旁逸斜出,不停地分出新的枝杈,也不必像短篇小说那样将生活剪裁成一幅画片儿,静静地了无生气地挂在书房的墙上.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偏见,是无法当作阅读指南的.

我热爱那些具有某种命运感的中篇小说.这么说的意思是,有这么一类中篇小说,它们似乎更适宜用来讲述一个人所经历的一切,以及在经历中洞悉的人生的全部奥秘.《一个迷途的女人》就属于这一类,让人读来不禁深深喟叹,无限唏嘘.这篇小说的作者是一位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算不得鼎鼎有名,却奇迹般地将这篇小说雕琢成宝石,留在我的记忆中.《一个迷途的女人》有着旷野般的西部味儿,仿佛有大片土地在你面前展开,延伸到天的尽头,一切都是百业待兴,等待着你去征服.说实话,能让小说绽放出这样一种气息就足见作者功力着实不弱.这首先应该归功于作者对自然环境的描写.弯弯曲曲流过草地的河,两岸还有薄荷、节连节的和闪闪发亮的柳树,似乎象征了宅子主人某种品味:他们和自然界的关系是互相尊重的,而不是掠夺性的.故事发生在甜水镇,一个与勃林顿铁路有关的镇子,故事的主人公是福瑞斯特先生和太太――主要是福瑞斯特太太,却是通过青年尼尔的眼光,将一个时代的结束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始描绘得栩栩如生.在孩童时期的尼尔的眼中,福瑞斯特家的宅子和福瑞斯特夫人简直宛若天人,巨大,笨重,似乎世界由此而安稳,人们可以无风无雨地过一辈子似的.然而,事情永远不会像人们期望的那样发展.灾难的乌云缓缓移动,罩住了这个镇子,也让福瑞斯特一家无可避免地往衰败的路子上走去.先是福瑞斯特上尉从马上滚了下来,接着,福瑞斯特太太和艾林格的暧昧关系将这个从不同的世界来的人扯回了地平面.显然,艾林格与福瑞斯特先生并不是同一类人.福瑞斯特先生大概是那种典型的拓荒者,他的哲学是“你天天念叨、天天打算的东西,不管你如何,可以这么说――你总会得到.”显然,不屈的意志是这代拓荒者的共同标记.“我们所有的伟大的西部就是从这种梦想里发展起来的.”非但如此,在福瑞斯特先生身上,还有那种老式的绅士气,或许,这种绅士气也是一个时代结束的标志及原因.当福瑞斯特先生投资的银行面临破产的境遇时,他用自己的绅士气保护了储户的利益,同时也守护了自己的尊严,虽然这让他们家的境遇一落千丈.好吧,现在,属于福瑞斯特的时代大幕已然缓缓落下,艾维的时代正在降临.新的时代仿佛同艾维本人一样,粗鄙、世俗、见利忘义.当然,你别忘了,这篇小说的主人公是福瑞斯特太太,那个有着非同一般魅力的女人.随着福瑞斯特家的颓败,她似乎也变得灰蒙蒙的.艰难的生活将她身上的活力压榨得一干二净,特别是艾林格的背叛,深深地击碎了她.或许,她会随着那一代探险者们一道消失在时代深处吧,可是不,正如她自己所说,“也许有人以为我已经安定下来,过安生日子告老.可是我没有安定下来.我觉得我身上有这么一股力量.”于是,在尼尔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最优雅最动人的福瑞斯特太太投靠了艾维,她竭尽全力地用招待绅士的方式招待年轻一代的小伙子们,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两个世界相碰撞时候的滑稽与变形.那让人留恋的美好就这么消失了,恰如马克思的名言,“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当然,用世俗的观点看,福瑞斯特太太有了新的生活,似乎过得还不错,有了新的丈夫.小说的张力正来源于此,作者缅怀的是那个属于拓荒者的时代,然而,福瑞斯特太太不愿意牺牲自己,去与这个时代共存亡.“她愿意接受任何条件去生活”.或许,我们同尼尔一样,不满意她这一点,认为她是误入歧途,可是,转念一想,难道生活不正是这样一头怪兽,以每个人的血肉之身为饲料,满足它饕餮的胃口.念及此,那份氤氲有致的温情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骨的悲凉.

我也热爱那些深刻透彻人性的中篇小说.有些人宣称,过了青年时期已经不再读小说,因为自己经历的已经足够多,不再需要从小说中汲取人生经验.其实,隐藏在大同小异的经验下面的,是人性.在我看来,人性就像一个幽暗深远的大森林,有着众多不为人所知的暗流与树木.我们对人性的了解永远不如我们自以为的那么多.作家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导游,他们用文字做成的探照灯照出黑暗森林的一小片领地,让我们每每对人性有了新的理解.毛姆大概算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随便哪一篇都叫人兴趣盎然.比如说《狮皮》吧,不可靠叙述者的运用简直妙极了.当弗雷斯捷太太喋喋不休地诉说弗雷斯捷上尉是如何正直磊落,又是如何洁身自好,堪称“英国绅士的完美样板”的时候,我们,和哈代一样,正在心底偷笑.显然,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几乎可以说这个“完美”的男人用种种小手段伪造了自己的一切.当然,哈代本人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所以,他并不打算将一切拆个底掉.当然,常识告诉我们,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阅读的快感在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个契机的到来.然而,聪明的作家就是这样,他不会让故事按照惯常的轨道溜下去.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弗雷斯捷家的房子置于危险境地,也将弗雷斯捷本人置于被考验的处境.所以,当弗雷斯捷为了他太太的小狗而奋勇冲进着火的屋子的时候,我们和哈代一样都惊呆了.谁也想象不到弗雷斯捷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去成就了一名真正的绅士.最后,叙述者,也是作者说,“鲍伯弗雷斯假装了这么多年的绅士,结果都忘了这完全都是在作假了,最后他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按照他那个愚蠢、死板的头脑中认为一个绅士必须如何行动的标准来行动.他已经分不清作假与真实之间的区别,他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牺牲给一种伪造的英雄主义了.”这回,你大概和我一样,想起了《红楼梦》中太虚幻境门口那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个中滋味了吧. 说到中国作家,最近我在重读孙犁的《铁木前传》.这部中篇小说发表于1956年.但凡对中国当代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在那个时代,文学是如何被绑上政治的大车,只能负重前行.时代在这篇小说身上打上了鲜明的印记.小说写的是今天我们已经不怎么熟悉的“两条路线的斗争”,一条是以傅老刚、九儿、四儿所代表的互助合作化道路,一条是黎老东、六儿所代表的个人发财致富道路.显然,小满儿属于落后的阵营.孙犁却在这个看似轻浮女子身上开掘出了广阔的性格空间.“她像萤火虫一样四处飘荡着,难以抑止那时时腾起的幻想和冲动.她拖着沉醉的身子在村庄的围墙外面、在离村很远的沙冈上的丛林里徘徊着.在夜里,她的胆子变得很大,常常有到沙冈上来觅食的狐狸,在她身边跑过,常常有小虫子扑到她的脸上,爬到她的身上,她还是很喜欢地坐在那里,叫凉风吹抚着,叫身子下面的热沙熨帖着.在冬天,狂暴的风,鼓舞着她的奔流的感情,雪片飘落在她的脸上,就像是飘落在烧热烧红的铁片上.”如此抒情的句子,我们似乎可以见到作者满含欣赏的目光,落在这个美丽的充满了热情的姑娘身上,哪还有落后分子那令人可憎的面目?因了这份对人性的理解,这篇小说才从它产生的那个时代漂流而下,直到今天仍然禁得起我们一读再读.我们喜欢这个姑娘,衷心地希望她拥有自己想要的完美的爱情.


哦,对了,还有爱情,爱情也是小说永恒的主题,无论是中篇、短篇还是长篇小说.中篇小说似乎更适合讲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还是美国作家.劳伯特纳珊在1940年写的一篇小说叫做《珍妮的肖像》,是关于两个人在时间的荒野里相遇、相爱的故事.低微而辽远的冬夜,穷画家“我”在公园邂逅了一个“不大知道时间”的小女孩珍妮.她唱:“我从哪儿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那儿,所有的都要.海风飘,海水高――哪有人知道”,画家为她画了一张速写,被画店经理看中了,并嘱咐他继续给小女孩画张像.以后,他一次次碰见珍妮,每次她都要长大几岁.画家终于画出了珍妮,跨过残忍的时间的距离.画家最后一次看到珍妮,是在度夏的巴沫河,暴风雨中,珍妮在河里竭力挣扎,画家跳下水去救她,然而抵不过飓风的力量,或者说时间的力量.对于画家而言,整个故事发生在从1938年冬到1939年秋不到一年的时间,而珍妮却已经过完了她的一生.在最后一次分别时,珍妮说:“世界多美啊.世界就是为美而存在的.──不管我们是现在活着,还是多年前活过.”爱情在小说里活过许多次,究竟什么是爱情的本质,每个人都有一个答案,且各个不同.在茫茫不可知的时间背后,《珍妮的肖像》提供给我们的是对爱情单纯的信仰与珍重.一阵无可名状的惆怅抓住了我,我几乎要与画家一起追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女人之间,其中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觉得她属于他,他也属于她呢?这是什么缘故?是不是只是机会和遇合所致?只是因为他们同时一起活在世界上?是不是只是由于喉部的一弯,下核的一根线条,眼睛的神气,谈话的风度,还是由于一些更深刻,更奇特,超出遇合,机会,命运之外的东西呢?会不会在这世界的别的时代,还有别人会被我们爱上,而且也爱上我们呢?会不会,在所有活过的人里面――在那无完无尽的一代代人里面,从世界的这一头到那一头――其中有一个非爱我们不可,不然就死的人,会不会有呢?而反过来,我们也非爱她不可,非一生一世的追求她――不顾一切,一直到死,会不会呢?”原谅我情不自禁地当了文抄公,我还得说,这本书最让我着迷的,是画店老板的这样一套理论,他说,“一个女人总该有点超出时间的气质等她们好像同时属于所有的时代.一种永恒的气质――你在一切名画里,从达汶西到沙赞,都见得到.”或许,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拥有超出时间的气质,但是,这不妨碍我将这一点作为人生理想,生气勃勃地活着.我又想道,小说之所以让人如此迷恋,大概也是因为此吧.虽然在不同的小说里,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男女主人公,不同的生活,可是,超出时间的那点气质,让这些小说始终让我们珍视.

爱情是什么,我猜,对伊坦弗洛美而言,大概是斯塔克菲尔阴冷冬天里的微光,是逃离枯寂沉闷生活的途径,是“秘密的灵魂终于找着了表达的词语”.细娜和她在的这个家,简直是囚禁他的又冷又寂寞的牢笼.他以为玛提是派来拯救他的使者,他沉溺在爱情那些微的光亮里.然而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幸福,也如此轻易地被粉碎,就像猫儿打破一个盘子那样简单.万念俱灰?这不足以形容他和玛提的心情.这是年轻时候沛然的生气和狂热的爱情使然.好吧,伊坦开始一步步踏上他的命运了.伊坦也像画家一样,想过和情人永远不分开.于是他断然放弃了令他不能忍受的生活,然而,命运却显出狰狞的一面,他们没有死成,却双双成了残废,从此由细娜照料他们的生活,跟“躺在坟圈里的那些个没有什么分别”.这也是我最近在看的一本书,《伊坦弗洛美》,也是一本旧书.它讲的是爱情,也是命运,最古老最深奥却又每每让人悚然而惊的命运.

检索这些书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些为我所珍视的小说的的确确是“私人”的.也就是说,它们不在卡尔维诺所说的“那些你经常听人家说‘我正在重读等’而不是‘我正在读等’的书”之列.没错,尽管它们无可争辩地具有经典的品质,但它们并不是人们常常名之为经典的那一类书,不是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歌德、卡夫卡,也不是福楼拜、普鲁斯特.怎么说呢?似乎经典的作品天然就是厚重的,就像陈列在博物馆中玻璃柜里面的展品,让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满怀庄严感地走近,小心翼翼地仰视之.美国批评家莱昂内尔特里林在讨论我们为什么读简奥斯丁的作品的时候说,“受过教育且思想活跃的知识分子不会将他们喜爱的作家当做受人喜爱、受人欢迎,又惹人怜爱的‘宠物’来对待,相反,他们会把这些作家变成所谓的‘重要人物’――也就是说,这些‘人物’的作品所具有的创新精神要求读者进行尤为仔细的推敲,因为这些作品具有重要性、神秘感,以及强大的力度;这些品质使其超越了我们在松散而普遍意义上所说的文学,甚至超越了我们所认为的优秀文学的标准;同时,它们使其成为了我们文化中最为近似神圣智慧的成果.”为了帮助我们理解这段话的意思,特里林举了这些作家为例,“福楼拜当然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司汤达则有所欠缺;尽管巴尔扎克备受仰慕,但他还只是个作家.狄更斯在很久以前是个人物;而我们现在越发地欣赏特罗洛普,但他却不可能成为一个人物.卡夫卡从一开始就是个人物;纪德则在二十五年前诗歌人物,但现在似乎失去了成为人物的基础.”这的确是真的.即使在当下的文学作品里,我们也能历数哪些是“人物”,而哪些则不是.

为什么经典的作品必须具有强大的力量与厚度呢,我私心以为,这是文学批评出于“利己”原则所设定的藩篱.想想看吧,同那些浅近的,似乎不需要反复阐释就能抵达其核心意蕴的作品相比,那些具有“重要性、神秘感,以及强大的力度”的作品似乎更适于评论家们大显身手.他们在浩如烟海的文本中来回穿行,试图为千百种对于文学作品的阐释,社会学的,哲学的,宗教的,人类学的,如此种种再增添一种.这当然考验批评家的学识、智慧和见微知著的能力,也给人带来发见的快乐.于是,我们看到,文学作品被过于大量的,越来越紧迫的知性活动胁迫着,半推半就地前进着,似乎所有的感性材料都服务于理性洞见.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当文学在理性的道路上狂奔的时候,我更怀念那些有着生活质感的文学.

那些像生活一样的文学,似乎没那么高深,也不强加给你某种理念.同那些簇新的,让人读着读着就正襟危坐起来的小说相比,这样的小说更像是一件穿旧了的睡袍,柔软的,暖心的.在这些小说里,你往往会遇到一些虚构的人物,但是,你觉得他们比邻居张三,同事李四还要熟悉,还要亲切.他们仿佛真真实实地存在过.你洞悉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切,所有的情感,苦恼和秘密.你觉得自己理解他们,因为你自己就是这样生活的.更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你隐约感觉到某种叫做“价值观”的东西,或者他们为你呈现了某种生活方式,是你所向往的,或者愿意去尝试的.因了这些,你觉得,你和他们息息相关,你是那么关注他们的命运,就像关注自己的生活一样.老实说,正是这些像生活一样的文学在我童年时期把我引进了文学的宅门,它承诺我,可以从中获得一种幻想,来弥补生活中所有的匮乏.这承诺是如此迷人,这也是直到如今我还在孜孜不倦地阅读那些小说的原因.我相信特里林是会同意我的,他还说,“阅读由一位极具道德想象力的作家所呈现的他人的行为举止,并承认这些行为与自己息息相关,那么他们就已经承担了一种人文主义所尊崇的活动,从中它可以将个体从道德的愚钝状态中拯救出来;这一活动的共同效力常常被认为是人类生存中的决定性因素.”好吧,如他所说,一代代读者,包括我自己,不都是在阅读小说中走向成熟的么.或许,是时候重新估量那些像生活一样的文学的价值了.阅读,打量生活,经由他人的生活去培养我们的道德敏感,是这一类文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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