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学真正成为做学问的地方

复旦复旦旦复旦,巍巍学府文章焕.

学术独立、思想自由,政罗教网无羁绊.

无羁绊,前程远,向前,向前,向前进展.

复旦复旦旦复旦,日月光华同灿烂.

――复旦大学校歌

上海交大高等教育研究院世界一流大学研究中心在其网站上发布了“2008世界大学学术排名500强”.这份排行榜显示,国内名校如北大、清华、上海交大、南京大学、浙江大学等都排在201至302的组别里,未能进入世界一流大学之列.

幸而如研究人员坦言:“世界大学学术排名”存在一些问题,如大学的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职能未能充分反映、对人文社会科学等学科的体现不够、部分指标对英语国家有利等,否则,附加人文社会科学指标,500强中,恐怕就难以见到国内名校的身影了.

教育界人士指出,要理性对待大学排名,使之成为推动高等教育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所谓理性,但愿指虚心学习人家的长处,而不是关起门来“意淫”,愣是要找出自己与世不同的地方来,甭论有益与否,就鼓吹说了不起,要关起门来妄自尊大.看天边一艘艘飞船飘过,兀自整一整瓜皮小帽,继续喝那一碗兑了3000年水的老汤.

柏杨上世纪80年代在旧金山演讲,讲故事说一家美国公司职员在欧洲考察,考察完了写报告报道欧洲公司无论在技术、管理方面都比美国落后,报告还写得挺长,洋洋洒洒200页,结果是这哥们儿被公司开除了.董事会说,我们是让你发掘人家长处的,我们自个儿的长处不用你提醒,最重要的是了解人家在哪些方面比我们强,不断发掘我们自己的弱点,然后才可以改进.否则,自我歌颂的声音听多了,我们会麻木陶醉,服务与产品质量会降低,公司就要倒闭.

国内名校需要向世界名校学习的地方数不胜数,其中最最重要的,却是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让学校真正成为做学问的地方.而学校之所以变成了不是以做学问为第一要务的地方,那是因为,它不再是一方净土了,它成为了行政的附庸.行政有行政的规律,学问有学问的衡量标准,将行政权力凌驾于学问之上,学问就失去了研究的动力、施展的空间,做学问的人,更是功利了、虚假了、猥琐了,蝇营狗苟,乃至争权夺利会成为校园生活的主题,从这样的一个主题中,无论如何结不出学问的硕果来.任是银子流水一般花下去亦然.尽管资金保障确实是学问能做得下去、结得出硕果来的基本前提,但学问的高塔,却断断乎不是完全凭借金钱就砌得起来的.

校园之内的绝大多数现实问题,几乎皆因为缺乏让学校真正成为做学问的地方的制度保障所致,包括最为人关注的是否还有大师存在.是否有大师存在本来是结果,不是因为客观条件限制,在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里,大师辈出几乎是一种必然.现在的问题是:必然为什么变成了偶然,甚至变成了惘然.


让学校真正成为做学问的地方,必须要让学校彻底摆脱行政的束缚,用教授治校、师生共同治校去结束行政官员、行政体系治校的历史;要有容忍学术异见的雅量,有保护所有人研究、辩护、宣传学术异见的制度保障,复旦大学的校歌之所以激动人心,便是因为在歌词中贯穿着这样的思想:复旦复旦旦复旦,巍巍学府文章焕.学术独立、思想自由,政罗教网无羁绊.无羁绊,前程远,向前,向前,向前进展.复旦复旦旦复旦,日月光华同灿烂.

只不过,歌词是歌词,现实是现实而已.但羁绊一日不除,学校一日不真正成为做学问的地方而不是行政的附庸,国内名校就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世界一流名校.如果,衡量世界一流名校的标准还没有变成占地面积多大、大门有多么豪华以及部处级官员数量多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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