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我的精神家园

《飞天》顾问、原总编辑 杨文林

我以80之岁,庆祝《飞天》60岁生日.60年一个甲子,《飞天》随着共和国的诞生而诞生,随着共和国前进的脚步而成长,和亿万人民同步,见证了60年历史的辉煌.

1987年,我为《飞天》写了一篇纪念她出刊200期的文章,那是我对《飞天》往昔历史的回顾,又是对《飞天》未来岁月的寄望,我想读述文中的一段话:

树有年轮,人有年龄,刊物有刊龄.岁月记载成长,展示明天.《飞天》纪念出刊200期,回首走过的路,不论曲折,不论坦直,深深的脚印,都积贮着些进步和成熟.人们应当看重事来的继承性,秋的金实,来自春的萌发,夏的成长.在纪念《飞天》出刊200期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她的历史的见证人,写几句纪念的文字,也还有另一番心意,这就是借此机会说明另一段历史:《飞天》200期是从1961年10月她的前身《甘肃文艺》出刊算起的.要是没有“”那场浩劫,它纪念的应该是300期了.而如果从甘肃省文联主办的刊物历史算起,那么,《飞天》的前身,应当追溯到五十年代的《甘肃文学》、《甘肃文艺》、《陇花》和1958年作协兰州分会成立后创办的《红旗手》.《飞天》之前的《甘肃文艺》就是由《红旗手》改刊而成的.大约人们没有能够对一种新的起始赋予一定的历史思考,因此,五六十年代的刊物出刊、更名、改刊,都习惯从第一期开始计算刊期,这就使我们纵观刊物的历史时有一种中断感.今天,我们应当接承起她和人民共和国同龄的历史,回顾她创始期的艰辛,耕耘的热情,发展期的进取,从而获得丰厚的事业精神.

是的,一种编辑工作者对文学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这种精神是一种执著的追求和感情,包含着人生的甘苦荣辱,事业的成败得失.青春年华,壮年岁月,我们在盈尺的稿堆中撷采的不是白了双鬓的叹息,而是获得艺术英华的欣慰.你也许有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佻总是记着那些作者的面容、作品的篇名,乃至记着作品中的人物,如数家珍.这就是编辑.他们并不追求“文学导师”的桂冠,只求在社会主义文学的长河中,为作家扬起的艺术之帆助一路春风,不论作家记着他们或忘记他们.

以上,是我写于23年前的一段话.它既是我个人的感言,又是我和编辑部同志们的共识.继我任主编的李云鹏一班人,以承前启后的精神,完成了承接历史的工作.在省上领导的慰勉下,三代编辑汇聚一堂,庆祝《飞天》创刊50周年,这也是《飞天》的第一次刊庆.此后,陈德宏、马青山两任主编坚守社会主义文学价值观,遵循“立省,面向全国”、“不薄名人爱新人”的办刊方针、理念,以新的工作成绩庆祝创刊55周年和今天在庆的60周年.省上诸位领导莅临勉励,是对《飞天》历史的珍重.而对于我们,老编辑或是年轻编辑,回首60年历史,今日今时,有些甚么感悟呢?

我要说,社会主义文学和它的文学刊物是有根的,这条根深深扎在人民群众的生活之中,扎在社会义制度的土壤之中,扎在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理想和文学本体的真善美之中.因此,不论经历甚么样的风雨、劫难,只要根不死,根活着,文学就能呈现一片绿洲,它的刊物就是一棵群鸟来聚的绿树.《飞天》60年中,出刊又停刊,但她的根活着,因此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停刊又复刊,以新的身姿呈现出甘肃文学亮丽的风景.珍爱我们的根,这就是:始终不忘为人民、为社会主义服务,不忘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观照文学.作为一个地方刊物,不忘甘肃这方热土,讴歌她的人民,歌颂她的建设.遵照李季的嘱托,眼睛向下,培养她的文学人才,更是《飞天》的天职.我祝愿《飞天》这个三代编辑的精神家园,永远是一处文学高地.

今日之庆,既是《飞天》的甲子之庆,又是《飞天》典藏的首发之庆.省文联主事、作家马少青等同志主持编辑出版的60年典藏,是《飞天》树立的一座文学丰碑.碑的正面镌刻了千百个作家、诗人的名字,他们中有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有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巨匠,有新中国文学的奠基者、开拓者,有60年中各个时期享誉文坛的大家,更有群星灿烂的青年作家和诗人,包括甘肃绝大多数的文学英才,他们,老中青三代作家和诗人,呈现了一道历史的人文胜迹.

《飞天》之碑的背面,镌刻的是60年中数十名编辑的名字.编辑素称无名英雄.60年来在党的领导下,《飞天》走正路,出作品,出人才,在各个历史时期,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还聚集了甘肃文学创作的中坚力量.新时期以来,有十多人分别获得中国作协主办的鲁迅文学奖、儿童文学奖、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短篇小说奖、全国文学期刊编辑荣誉奖、老编辑荣誉证书,以及影视、美术作品的全国性奖项.新时期以来,有20多人先后担任了省文联和一些专业协会的领导职务.这一切,是《飞天》的一份光荣.今天我们承蒙赞誉的时候,应当向先后去世的《飞天》前辈领导人李秀峰、闻捷、李季、曲子贞、刘让言躬身致敬,向先后已逝的老编辑张存弟、林草、师日新、清波、曹杰、雪犁、赵方中、郗惠民、邸金俊、田季章、马芳华、张素菱、罗承力、肖弟、王鹏等同志敬寄怀念之情.我于1957年落脚《陇花》,数十年中和他们共度过或长或短的岁月,是我们的一分光荣.对于健在的《飞天》老领导徐刚及年长于我或年少于我的编辑同仁,我都一一载名于我的多篇文章中,他们增加了我的文章的底气,我感谢他们.


最后,我用一首诗结束我的感言.此诗写于多年以前,五六十年代的老友、老编辑于辛田等先后离退,紧接着,七十年代进入《飞天》的李云鹏等,也相继退休,去日苦多,感慨万端,遂以“老牛归山”为题,写了一首老编辑们长精神、壮行色的旧体诗.诗曰:

案牍劳形数十年,他人文章费裁剪.

园丁无名亦无悔,望中新栽摩青天.

声名岂只文章著,敬业诚时亦积贤.

今朝老牛归山去,云卷云舒看大千.

然而,白云苍狗,世事变幻,我没有能够如自诗所云,坐看云卷云舒;而对文学,常有一种负重感,总是没有过些轻松的日子,这大约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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